【林阵磨枪】山城经商日记——04
古代背景 船工少年墨X初次经商小公子K
系列最后一篇啦补的04，发生在05前面
有些ooc
本章还有商人🧸和奶茶店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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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一段时间，林墨也搬进了刘彰所在的锦官客栈长住。
一是作为亲信给刘彰山城出行作向导和收发邮件。这么多天相处下来，刘彰和林墨形成了信任。信息对于商人至关重要，刘彰需要一个信任的人处理商会各地寄来有信息的信件。林墨虽是船工，少年时期被师父拎去学究老友的学堂学过读写，也常年帮助码头来往客人读信写信，协助商户办理离岸手续，所以可以胜任。
二则是长夜漫漫刘彰来到异乡独住未免孤独，需要一个有趣的伙伴，林墨也住在这里之后，刘彰的夜晚很多都在与林墨小学生拌嘴、教学作词、谈论小说和下棋中度过了。
近来要为下一单茶叶生意做准备，他把林墨收来的信件摆满一桌，在自己的记事簿上写满了字。
许多想法纷纷扰扰聚拢在心头，窗外风声很小，刘彰奏起客房里的古琴。他在故乡时也总爱这样奏琴，琴音是心声的另一种表达，听到的是曲子，演奏的却是一段心事。平日里只有最亲的母亲能从他的琴声里听一二。旁人见他抚琴从来不解琴声的奥秘，见他在弹琴便不再和他说话。在外刘彰也把奏琴当作和孤独的自己对话，一捻一挑像是给自己写信。
正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世界孤独漂流，林墨的声音打断了他。
“刘公子，你弹错了。”在角落里安静了一会的林墨说。
林墨随师父去茶馆听过琴，往往师父听得瞌睡了，他却越听越入神，在脑海中构想出琴音组成天马行空的画面，随着琴音走到过很远的地方。虽然自己忙于码头事务无暇接触古琴，极通音律的林墨在刘彰的琴声中听出了什么。
“往日你不是这样弹的，今日这个音有一丝犹疑，下一单的对手有问题吗？”
刘彰和林墨坐到一起，拉住他的手，给他讲下一单的情况。即将面对的是贩卖优质茶叶的一位商人王氏。贩茶在未被朝廷掌控时利润十分丰厚，茶叶产地位于川蜀江淮，王商人收购早春的精品茶贩往城市，在农村与城市市场游走多年，王商人形成了一定积累，他的生意初具规模。即将与茶贩王商人谈判，卖方势力较强，刘彰心里很忐忑。
翌日，刘彰去了城中玉璧阁与茶商会面，哼唱着“遇谁遇谁，一场鸿门宴请（《璧》）”。
来客修八尺有余，肤白，一言一行颇有气势，面无表情时冷冷的有些凶，此人正是王商人。两人行礼过后，相对而坐。刘彰结合最近的资料计算了一个报价，王商人点头回应认真听了刘公子的叙述，接着一口回绝了报价。
紧接着王商人又给出了一个报价，将近期城市市场的状况分析得有理有据，请小刘公子再考虑考虑七日后在湖心亭上见面。
回到锦官客栈，刘彰和林墨说了今天的谈判，小刘公子认为对面茶商有些高冷，让他捉摸不透。
“你是说王政熊吗？我在街口韬记茶舍打听到的，掌柜的说他常来拜访，很好说话的呀。”林墨兴高采烈地说。
原来林墨在刘公子与王商人单谈时，去帮刘彰收发信件，完成后在附近的街上闲逛，见韬记茶舍的牛乳茶新奇有趣，便进店稍坐。
那茶铺胡掌柜是个容貌俊俏、声音娓娓动听的青年男子，有时因为长相柔美竟被认成女子，他也毫无愠色。据说因为他独特的存在，许多山城居民慕名而来造访茶舍想见一见世间美男子。
胡掌柜一边熟练地煮茶一边与社交nb的林墨聊得很是开心，他用了王商人送给他的最好的茶叶，他很欣赏林墨这样有个性的少年。
说起最近的奇事，胡掌柜说近来有外地茶叶商队来经商，他用王商人贩的茶叶制成牛乳茶风味极佳，王政熊是他见过非常有魅力的男子，性格也很好，这么多人来茶舍见他，只有王政熊成为了他难得一遇的知己。
林墨觉得胡掌柜与王商人的友谊十分可贵，也和胡掌柜约定往后常来坐坐。
“小刘公子，快起来陪我下五子棋！”
已是半夜，林墨用力摇晃刘彰的床铺。刘彰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，月亮高悬天空，月光洒进屋内，也就是寅时三刻不到。林墨的脸出现在眼前，闪烁着兴奋。
“我或许想到了破解之法。”“就比如这步棋”
林墨两指捻起一颗黑子，啪嗒落在刘彰的两颗白子之间，以往的对弈中刘彰从来不曾这么走过。
“你怎么堵这？”
刘彰有些不解，不过他也清楚墨墨就是不走寻常路的人。自己的开局招式最近常常得手，今日林墨的新走法不似往常，似是卖给他了一个破绽，在下一手断掉了之后他要走的一步棋。
第二天一早，小刘公子提笔给商会在边疆的友人写了信。接下来的两三天来往的信件多如流水，他和林墨两人直至晚上也还在整理信件。
为此，林墨编写了一首“我们是只檐老鼠（蝙蝠旧称），夜晚工作～”的歌谣，绕着刘彰唱来唱去。刘彰虽然觉得“我们”这样的复数主语不应该用“只”，而是应该用“群”，但也只好尊重原创。
在林墨看来也许王政熊可以成为刘彰的经商伙伴，一起在王政熊不熟悉但想要开拓的边疆市场有所作为。刘彰迅速掌握边疆茶市的信息以及商会在边疆的势力，尽量与王商人达成合作，也许自己收购贩往北方的茶叶也可以有些优惠。
湖心亭会面上，刘彰对王商人说：“近来边疆地区饮茶之风盛行，少数民族地区大量消费茶叶，江南湖州的顾渚紫笋、川东的昌明兽目、淮南寿州的霍山黄芽都大受欢迎。小弟的商会有些旧相识在边疆市场经营茶店有口皆碑，在下愿与熊兄商讨合作将茶叶销往北方，不知熊兄意下如何？”
王商人近来生意越做越大，从茶农手中收了往年一倍的茶，听小刘公子提出的建议感觉未尝不可。
“善。吾愿闻其详。”
两人谈的轻松愉悦，刘彰在随后的交流中渐渐发现王商人也不是那么高冷，他是一个对朋友很用心的人，也擅长作词吟诗，经历过许多有趣的事情。两人很快达成了协作。
谈毕，王政熊请刘彰一同到茶舍喝牛乳茶，在那里见到了等候刘彰多时的林墨和胡掌柜。四人更是约定好春末乘王商人的马车月末去城外郊游赏花。林墨可高兴了，他和王政熊也成为了朋友，他觉得王政熊并不高冷。
城里到了四月份繁花渐渐败落，只留下空气中最后一点淡淡的花香。而郊外的桃花开得正好，像一团有一团粉红色的霞。林墨在花树下伫立许久，又有了新的作词灵感。
四人游至道观，刘彰见到了恰巧云游至此的老友姜道士。道士摇晃着签筒请刘彰抽签，想为他算上一卦。
刘彰颤抖着将抽到的签递给道士。道士看了看说：
“小刘公子，你会得偿所愿，经历一些坎坷然后会有一件喜事。”
虽说是有喜事，姜道士并无表情，似乎还在思考这对小刘公子来说究竟是件什么样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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